第六十三章 别放弃
他像蜥蜴一样爬行，把自己身上所有能挨着地面的地方都挨近地面，他知道自己在流血，可他不知道是哪里在流，他不知道哪些是新伤哪些是旧伤！他只能靠嗅觉，可这里没有什么能让他靠嗅觉辨别出来的。
他不知道流血疼痛，不知道天空黑白，不知道冷热交替！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也不是为了谁，更不是那么伟大的为了自己爱和爱自己的人！他只知道，放弃就是不行！他执拗到极点，他仿佛不知道害怕，又好似害怕到只知道前行！他爬行了很久，久到自己身体里的血仿佛都流干了，在又一次晕过去之前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其实已经死了！
他在黄泉、在冥界、在地狱、或者天堂，再或者他只是死了！
再次醒过来之后自己身边有了人，脑子昏昏沉沉的什么也不知道。他只闻到药材的味道，有人喂自己吃了药，闻着很苦尝着却没有一点味道。他感觉有人摇自己的肩膀，因为他感受到熟悉的晕眩感。
他笑着说：“谢谢啊，别摇了，有点儿晕！”可那人仿佛没有听见一样，难道他是个聋子？陈乐只能抬手摸索半天搭在那人肩上示意他自己有感觉，能活动。
后来他高烧，脑子基本也分不清楚什么了！他知道有人救了自己，但那人不是莫可舟，那人身上没有他的味道！
后来那人会在他清醒的时候让自己摸他的头，他的身体神经恢复了一点虽然不是很管用。陈乐知道他是光头，也有猜测这是小白。小白把手掌摊开另一只手抓着陈乐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陈乐知道他让自己写字！
于是他写了两个字“小白！”那人让他摸着自己头重重点了一下。陈乐笑了，他也清楚了，是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来！他本来有很多事想要问，却不知道该问哪句。仿佛哪句都没有用。
小白扶着他坐下，陈乐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站在原地任由他把自己胳膊抓在半空中。他蹲下在陈乐腿弯处用力一击，陈乐就要跪下时小白扶住他让他坐好。
直到刚刚有个人突然拥抱他，他开始以为是小白便着急推开他。可是他闻到了莫可舟的味道，他突然就崩溃了。这浑浑噩噩的时间里，他终于明确的感受到自己确实没死！他真的还活着！
他慌乱着幻想莫可舟此刻的动作，他摸索着抓住莫可舟的手摊开颤颤悠悠写出一个字——“莫”！他能感受到莫可舟紧挨着自己的头用力点了点！他又写了一个字——“怕”！莫可舟紧紧抱住他，也不让他再写字！
他就这么抱着，他说他怕！面对谢南北、面对最害怕的狗甚至面对六条野狼的围攻他的阿乐都只是笑着说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多亏你来得及时！可是他现在告诉自己他害怕了！耳目感官具失……
“哥哥身上还有伤！”他背后的“和尚”不怎么合时宜的开口：“莫大人还请注意些吧！”
莫可舟轻轻捧住陈乐的脸，然后再握住他的手，这是只怎样的手啊！他抬起他另一只手细细看着，双臂全是擦伤，两掌全是细细小小的伤口，虽然看得出“那和尚”给他上了药，却还是因为刚才的大动作又渗出血来！原本纤细嫩白的十指此刻已全是伤痕，细小的、尖深的、圆的方的、水泡也有，磨破了的水泡也有！
陈乐也紧紧握着他的手，笑的很好看，他应该会牵动脸上的伤口，手指肯定也很痛！但是莫可舟在他脸上看不见任何隐忍的痕迹，对啊，他连痛觉都没了吧！
莫可舟依然握着他的手，转身看向“小和尚”。陈乐知道他来了就安下心来，就那么呆滞的等着！“大师恩情在上，小辈无礼了！”小白总算知道陈乐这动不动就检讨自己礼不礼貌的习惯跟谁学的了！
“无妨，在下回春堂白老板！”才不是和尚！小白黑着脸没等他发问继续自顾自的收拾东西：“我经常来这里采药，前两天来时见哥哥浑身是伤不省人事，便把哥哥带回我夜不能归时常来的山洞！替哥哥简单处理了伤口！”
莫可舟听他一口一个哥哥虽有不满，碍于人家实打实的救了陈乐一命也不好乱吃飞醋。一想到陈乐……他看着原本漂亮灵动的新月眼迷迷糊糊的盯着他，怎么也找不到焦点！
“你……几日来的，今天又是几日！”
“我十八采药进山，如今已是二十一！城里人家都已置办年货了！”
十八！百花会是十五！也就是说，阿乐自己在这个眼前一片黑暗没有一点声音的地方呆了三天！这个满口“哥哥”的小白口中没有提到他手上的伤，也就说在这三天里，陈乐曾经醒过来，意识清楚的感受着自己什么也感受不到了！难怪……难怪他会害怕！莫可舟知道自己不能去想，不能去想他醒来看不见自己在哪里，听不到有没有人靠近，也感觉不到疼痛。可他就是看到了，看到那个迷茫的不知所错执着的用手去感受世界的男人。
莫可舟也害怕，害怕他万一放弃了。可也害怕万一小白没有来，他执着着不放弃！
“这里出去是哪里？”山洞毕竟寒凉，陈乐带着一身伤，现在还起着高热！莫可舟连握着他的手都能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看见这位小白表情凝重，却一直在收拾他的药箱和草药！
“走不出去！”他把两瓶药给莫可舟：“我每年来一次，因为年至之时这里栾石之中会生长一种及稀有的药材。一天之内我回不去所以只能找了这洞穴暂时歇身！回去时我找到一处石梯，就在这洞往东二十丈！只容一人前行，高陡异常！莫大人你只身或许可能通过，加上哥哥，我们便谁也出不去！
他有把一些水和食物给莫可舟：“所以我先出去找人，莫大人许给我件信物，大理寺的人才会信我！到时候他们会想办法来救哥哥，和您！刚才给你的，黑色的瓶子是外敷药，后腰、左右肩、左腿、手臂和食指上，有外伤的地方都可以用！白色瓶子，今晚高热喂给他！”
“食物和水，不多！你来之前我和哥哥已经吃得就剩这些了！潭里的水不能喝，会腹泻！”然后他扯下莫可舟衣服的一角离开了，一句多余的也没说。莫可舟看出他对自己不喜，他知道为什么也绝对不能做什么！
这突然的独处让莫可舟无措起来，他像一个不知世事的孩子，想要用尽全力的保护一个人，却连他的伤口都胆小的不敢看！他一只手紧握着陈乐，另一只手把火柴往上挑了挑。陈乐在他手心小心翼翼的写了两个字：莫，饿！莫可舟看着他放开了自己的手，知道他是想要自己给他弄东西吃。莫可舟迅速把小白留下的东西进行处理！
陈乐看不见现在自己的样子，想必惨不忍睹。莫可舟看见指定心疼的不行，陈乐虽然感官下降却还是能感觉到握着自己手的那只手心汗液湿透了。他脑子里还是晕，但是莫可舟来了，他是怎么来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小白在哪里？谢南北呢？姝妤公主呢？
他脑子里问题太多了，导致脑袋重的很。他想象着莫可舟弄东西给他吃的身影，他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莫可舟面对着他弄东西，他怕陈乐不在他眼皮底下在发生个什么意外。突然他听见“扑通”一声，他抬起头发现陈乐以一种扭曲的身形摔倒在地上！莫可舟赶忙上前将他扶起来，刚想要说他两句受这么重的伤还不安生，又想起来他也听不见。
他只能自己生闷气，扶他坐好后莫可舟用一根手指捎带埋怨的把陈乐的头轻轻往后推了一下。陈乐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笑笑示意自己会注意，然后迫切的想要拉住莫可舟的手。可是他看不见也听不见，只能把胳膊伸到最直以不怎么灵敏的触觉想要摸到莫可舟的位置。好在莫可舟猜到他的想法。
莫可舟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陈乐满意的笑了，在他手上急切的写上：是我！莫可舟没有动作，陈乐知道自己这突然的动作他肯定不知所以。于是他说又写：车祸、救你、是我！他还是不动，陈乐以为他是不相信，毕竟自己现在实打实的是个男儿身。还好莫可舟没有把手缩回去，他继续写道：小女孩、铃铛不是姝——他突然写不下去了！
莫可舟突然把他的手掌握在手心里片刻，又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喉管上。莫可舟在说话！陈乐猜得到莫可舟想让自己感受他声带的震动得知他有话说。其实陈乐是感受不到如此轻微的震动的，他有时甚至不能明确的感知到莫可舟放在他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但他此刻却知道，自己现在是坐着莫可舟为了让自己更舒服肯定也是坐着或者半跪。自己手臂微微抬起的角度让自己几乎能确定莫可舟让他感受的是他的喉咙。
陈乐断定他想说什么给自己听，无奈自己现在是领了个又聋又瞎且附带哑巴失声和感官失灵。但这并不影响陈乐理解莫可舟的意图，他一定是在告诉自己：他信！
陈乐写给他看其实也并不是对自己有多不自信，只是觉得这些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认认真真的在说一遍。陈乐活着没什么特别的规矩，所以他只能给自己定一些有的没的的东西，让自己莫名其妙的坚持着。比如重要的事一定要正式说、自己做的事不能让别人顶包、欠揍的人一定要悄悄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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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流血疼痛，不知道天空黑白，不知道冷热交替！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也不是为了谁，更不是那么伟大的为了自己爱和爱自己的人！他只知道，放弃就是不行！他执拗到极点，他仿佛不知道害怕，又好似害怕到只知道前行！他爬行了很久，久到自己身体里的血仿佛都流干了，在又一次晕过去之前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其实已经死了！
他在黄泉、在冥界、在地狱、或者天堂，再或者他只是死了！
再次醒过来之后自己身边有了人，脑子昏昏沉沉的什么也不知道。他只闻到药材的味道，有人喂自己吃了药，闻着很苦尝着却没有一点味道。他感觉有人摇自己的肩膀，因为他感受到熟悉的晕眩感。
他笑着说：“谢谢啊，别摇了，有点儿晕！”可那人仿佛没有听见一样，难道他是个聋子？陈乐只能抬手摸索半天搭在那人肩上示意他自己有感觉，能活动。
后来他高烧，脑子基本也分不清楚什么了！他知道有人救了自己，但那人不是莫可舟，那人身上没有他的味道！
后来那人会在他清醒的时候让自己摸他的头，他的身体神经恢复了一点虽然不是很管用。陈乐知道他是光头，也有猜测这是小白。小白把手掌摊开另一只手抓着陈乐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陈乐知道他让自己写字！
于是他写了两个字“小白！”那人让他摸着自己头重重点了一下。陈乐笑了，他也清楚了，是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来！他本来有很多事想要问，却不知道该问哪句。仿佛哪句都没有用。
小白扶着他坐下，陈乐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站在原地任由他把自己胳膊抓在半空中。他蹲下在陈乐腿弯处用力一击，陈乐就要跪下时小白扶住他让他坐好。
直到刚刚有个人突然拥抱他，他开始以为是小白便着急推开他。可是他闻到了莫可舟的味道，他突然就崩溃了。这浑浑噩噩的时间里，他终于明确的感受到自己确实没死！他真的还活着！
他慌乱着幻想莫可舟此刻的动作，他摸索着抓住莫可舟的手摊开颤颤悠悠写出一个字——“莫”！他能感受到莫可舟紧挨着自己的头用力点了点！他又写了一个字——“怕”！莫可舟紧紧抱住他，也不让他再写字！
他就这么抱着，他说他怕！面对谢南北、面对最害怕的狗甚至面对六条野狼的围攻他的阿乐都只是笑着说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多亏你来得及时！可是他现在告诉自己他害怕了！耳目感官具失……
“哥哥身上还有伤！”他背后的“和尚”不怎么合时宜的开口：“莫大人还请注意些吧！”
莫可舟轻轻捧住陈乐的脸，然后再握住他的手，这是只怎样的手啊！他抬起他另一只手细细看着，双臂全是擦伤，两掌全是细细小小的伤口，虽然看得出“那和尚”给他上了药，却还是因为刚才的大动作又渗出血来！原本纤细嫩白的十指此刻已全是伤痕，细小的、尖深的、圆的方的、水泡也有，磨破了的水泡也有！
陈乐也紧紧握着他的手，笑的很好看，他应该会牵动脸上的伤口，手指肯定也很痛！但是莫可舟在他脸上看不见任何隐忍的痕迹，对啊，他连痛觉都没了吧！
莫可舟依然握着他的手，转身看向“小和尚”。陈乐知道他来了就安下心来，就那么呆滞的等着！“大师恩情在上，小辈无礼了！”小白总算知道陈乐这动不动就检讨自己礼不礼貌的习惯跟谁学的了！
“无妨，在下回春堂白老板！”才不是和尚！小白黑着脸没等他发问继续自顾自的收拾东西：“我经常来这里采药，前两天来时见哥哥浑身是伤不省人事，便把哥哥带回我夜不能归时常来的山洞！替哥哥简单处理了伤口！”
莫可舟听他一口一个哥哥虽有不满，碍于人家实打实的救了陈乐一命也不好乱吃飞醋。一想到陈乐……他看着原本漂亮灵动的新月眼迷迷糊糊的盯着他，怎么也找不到焦点！
“你……几日来的，今天又是几日！”
“我十八采药进山，如今已是二十一！城里人家都已置办年货了！”
十八！百花会是十五！也就是说，阿乐自己在这个眼前一片黑暗没有一点声音的地方呆了三天！这个满口“哥哥”的小白口中没有提到他手上的伤，也就说在这三天里，陈乐曾经醒过来，意识清楚的感受着自己什么也感受不到了！难怪……难怪他会害怕！莫可舟知道自己不能去想，不能去想他醒来看不见自己在哪里，听不到有没有人靠近，也感觉不到疼痛。可他就是看到了，看到那个迷茫的不知所错执着的用手去感受世界的男人。
莫可舟也害怕，害怕他万一放弃了。可也害怕万一小白没有来，他执着着不放弃！
“这里出去是哪里？”山洞毕竟寒凉，陈乐带着一身伤，现在还起着高热！莫可舟连握着他的手都能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看见这位小白表情凝重，却一直在收拾他的药箱和草药！
“走不出去！”他把两瓶药给莫可舟：“我每年来一次，因为年至之时这里栾石之中会生长一种及稀有的药材。一天之内我回不去所以只能找了这洞穴暂时歇身！回去时我找到一处石梯，就在这洞往东二十丈！只容一人前行，高陡异常！莫大人你只身或许可能通过，加上哥哥，我们便谁也出不去！
他有把一些水和食物给莫可舟：“所以我先出去找人，莫大人许给我件信物，大理寺的人才会信我！到时候他们会想办法来救哥哥，和您！刚才给你的，黑色的瓶子是外敷药，后腰、左右肩、左腿、手臂和食指上，有外伤的地方都可以用！白色瓶子，今晚高热喂给他！”
“食物和水，不多！你来之前我和哥哥已经吃得就剩这些了！潭里的水不能喝，会腹泻！”然后他扯下莫可舟衣服的一角离开了，一句多余的也没说。莫可舟看出他对自己不喜，他知道为什么也绝对不能做什么！
这突然的独处让莫可舟无措起来，他像一个不知世事的孩子，想要用尽全力的保护一个人，却连他的伤口都胆小的不敢看！他一只手紧握着陈乐，另一只手把火柴往上挑了挑。陈乐在他手心小心翼翼的写了两个字：莫，饿！莫可舟看着他放开了自己的手，知道他是想要自己给他弄东西吃。莫可舟迅速把小白留下的东西进行处理！
陈乐看不见现在自己的样子，想必惨不忍睹。莫可舟看见指定心疼的不行，陈乐虽然感官下降却还是能感觉到握着自己手的那只手心汗液湿透了。他脑子里还是晕，但是莫可舟来了，他是怎么来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小白在哪里？谢南北呢？姝妤公主呢？
他脑子里问题太多了，导致脑袋重的很。他想象着莫可舟弄东西给他吃的身影，他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莫可舟面对着他弄东西，他怕陈乐不在他眼皮底下在发生个什么意外。突然他听见“扑通”一声，他抬起头发现陈乐以一种扭曲的身形摔倒在地上！莫可舟赶忙上前将他扶起来，刚想要说他两句受这么重的伤还不安生，又想起来他也听不见。
他只能自己生闷气，扶他坐好后莫可舟用一根手指捎带埋怨的把陈乐的头轻轻往后推了一下。陈乐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笑笑示意自己会注意，然后迫切的想要拉住莫可舟的手。可是他看不见也听不见，只能把胳膊伸到最直以不怎么灵敏的触觉想要摸到莫可舟的位置。好在莫可舟猜到他的想法。
莫可舟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陈乐满意的笑了，在他手上急切的写上：是我！莫可舟没有动作，陈乐知道自己这突然的动作他肯定不知所以。于是他说又写：车祸、救你、是我！他还是不动，陈乐以为他是不相信，毕竟自己现在实打实的是个男儿身。还好莫可舟没有把手缩回去，他继续写道：小女孩、铃铛不是姝——他突然写不下去了！
莫可舟突然把他的手掌握在手心里片刻，又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喉管上。莫可舟在说话！陈乐猜得到莫可舟想让自己感受他声带的震动得知他有话说。其实陈乐是感受不到如此轻微的震动的，他有时甚至不能明确的感知到莫可舟放在他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但他此刻却知道，自己现在是坐着莫可舟为了让自己更舒服肯定也是坐着或者半跪。自己手臂微微抬起的角度让自己几乎能确定莫可舟让他感受的是他的喉咙。
陈乐断定他想说什么给自己听，无奈自己现在是领了个又聋又瞎且附带哑巴失声和感官失灵。但这并不影响陈乐理解莫可舟的意图，他一定是在告诉自己：他信！
陈乐写给他看其实也并不是对自己有多不自信，只是觉得这些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认认真真的在说一遍。陈乐活着没什么特别的规矩，所以他只能给自己定一些有的没的的东西，让自己莫名其妙的坚持着。比如重要的事一定要正式说、自己做的事不能让别人顶包、欠揍的人一定要悄悄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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